Nierninwa

第十五课

词尾-rya，关于所有格代词词尾的更多内容，位置格[1]，关系从句[2]，第三人称的模糊性

关于所有格代词词尾的更多内容

（以及关于ly，ny，ry，ty的本质做少许偏离主题的探讨）

之前的课程中我们介绍了一系列添加在名词后的所有格代词词尾：-nya "my", -lya "your", -lva "our" (包含形式) 和-lma "our" (非包含形式)；此外还有表示双数“our”的词尾-mma（但目前仍不清楚它是包含性的还是非包含性的）。忽略掉词尾-lya“your”的一种奇怪变体（-lda，只在WJ：369中提到），已证实的代词词尾只剩下-rya没被提到。它在Namárië中出现了两次，第一次后接属格，一般会得到-ryo：含有它的词是ómaryo, 翻译为"of her voice"，是ómarya“her voice”的属格形式。单词óma "voice"在其他地方被单独证实（《词源学》词条OM，VT39：16）。-rya在Namárië中出现的第二次也有词尾跟随，这次是双数标记-t：máryat，翻译为"her hands"，指代天生成双的手（má“hand”也被单独证实）。总之词尾-rya似乎表示“her”，根据Namarië中的例子可以知道它能与其他词尾结合，就像我们已经讨论、练习过的其他代词词尾（samberya "her room", samberyan "for her room", samberyanna "to her room", samberyallo "from her room", samberyo和samberyava "of her room"等等。复数与双数形式: samberyar "her rooms", samberyat "her couple of rooms/her two-room apartment"等等。）

从其中包含Namárië的《魔戒同盟》（The Fellowship of the Ring）1954年出版，到1994年克里斯托弗·托尔金出版《珠宝之战》（The War of the Jewels），这四十年[3]来“her”是词尾-rya唯一已知的解释。同时诗歌Markirya中有-rya=“her”的另一个例子（虽然其中的“her”指的不是人而是一艘船），发表在1983年的《怪物与批评家》（The Monster and the Critics）。但1994年WJ出版之后，很明显-rya不仅表示“her”，还涵盖了“his”：Coarya被解释为“the house of him” 或“his house”（WJ：369，原文中的拼写是köarya）。当然，coarya这种形式也可以表示“her house”，相反Namárië 中的máryat, ómaryo 在另一语境下可以表示"his hands" 和 "of his voice"：我们的总结是昆雅语的“his”和“her”之间并没有区别。甚至-rya完全有可能涵盖“its”（见下文）— 这样一来所有格代词的第三人称单数形式只有一种词尾。当然英语翻译要根据上下文来决定。

Namárië中两个含有-rya的例子有更多值得注意之处，比如双数形式máryat "her (pair of) hands"。如同第三课中描述的，昆雅语发展出了将-t作为一般复数词尾的体系，通常在需要满足声音和谐的要求时被-u替代，即添加双数词尾的词已经包含了t或d时（信件集：427，脚注）。但第三课中我们根据例子peu“lips”得出了成双存在的身体部位使用“固定的”双数形式，总是使用词尾-u —“反映了更古老的语言体系中只有-u表示天生的或有逻辑性的一对”。不论如何，学生们需要记住附加的提示“另一个词尾-t可能会在其他特定词尾出现在双数词尾之前时使用；在后面的课程中我们会回到这个问题”。现在正是仔细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经常假设去掉máryat "her hands"中的词尾-rya“her”，剩下的单纯是mát "(a pair of) hands"。但是已经证实pé "lip"的双数形式是peu，我们可以合理地假定má "hand"的双数形式是类似的mau“pair of hands”，虽然后者未经证实。如果双数形式一般以-u作词尾的名词需要添加所有格后缀，似乎双数词尾-u被去掉而换成了词尾-t，加在代词后缀之后—正如máryat。双数形式"(pair of) lips" 是peu，我们可以假定"her (two) lips"的构词由单数形式pé "lip"开始，加上-rya表示“his/her”，接着是-t表示双数，所以我们得到了类似máryat的péryat。（接着可以得出属格péryato, 与格péryant, 向格péryanta, 离格péryalto等等。）Aldu可能是一般双数形式“pair of trees”，但“her pair of trees”或许由单数形式alda加上合适的后缀构成，得到aldaryat。即便如此，我们可以猜测双数词尾-u在必要时能作为连接元音 — 正如复数词尾-i在某些情形中的作用。表示“foot”的单词是tál，词根是tal-，或许双数形式“（pair of）feet”是talu。然而给tál, tal-加上代词词尾需要一个连接元音，在我们考虑词的末尾添加双数词尾-t之前。“her pair of feet”会是类似taluryat，拥有-u-和-t双重双数标记的词吗？就像类似talilmar“our feet”的复数词中显然会有双重复数标记-i-和-r。如果是这样，这就是双数标记使用规则的一个例外：-u不在所有格代词后缀之前使用。一如往常，我们缺少已证实的例子，但既然《埃兰迪尔宣言》中的“my heirs”是hildinyar，假设存在一个对应的双数形式得到hildunyat也不是那么离谱。（或者-nya“my”偏向于使用-i-做连接元音的规则会更普遍，得到hildinyat，但其他代词词尾之前我们可能还是会见到-u-，例如hilduryat “her pair of heirs”。）

出自Namárië的例子máryat "her hands" 和 ómaryo "of her voice" 中，另一件需要知道的事与其中的ry被当作辅音丛（r+y）还是单独的辅音（颚化的r）有关。我们知道的信息有些互相矛盾。我们在第一课中讨论过这个问题，但这里我们会给出新的研究，因为带有-y的组合（例如ry，ly，ny，ty）出现在一些所有格代词词尾中。托尔金多次表明ómaryo的重音位于倒数第二个音节的a上（在REGO中的一份Namárië抄本中他标注了这首歌所有主要和次要的重音，我们也能在两三份录音中听到他的重读。）由于ómaryo的重音位置，ry必须被当作辅音丛而不是单独的辅音。如果ry是独立辅音，根据一般规则重音不会在它前面的a上，而该在倒数第三个音节上。

我们已经重复提及昆雅语音的另一条可见规则：长元音不能出现在辅音丛之前。因此má "hand"中的长元音应该在复数向格mannar“into…hands”中缩短，这已经在《费瑞尔之歌》中证实。**Mánnar不是合理的昆雅单词。那么如果ry和我们刚才确定的一样是辅音丛，为什么máryat中的á没有缩短？为什么我们没有见到类似于mannar的maryat？

实话说我想不出任何明白的解释。似乎我们必须由于重音的缘故而把ry —ly，ny，ty也一样— 当作辅音丛，但前面的长元音不需要缩短。因此我们可能会得到márya "his/her hand", mánya "my hand" 和 málya "your hand” ，前面的长元音完整保留。在其他已证实的代词后缀之前，它必须被缩短，因为这些词尾毫无疑问地带来了后跟的辅音丛：malva 和 malma = "our hand" (包含形式和非包含形式). **Málva, **málma很难说是合理的昆雅单词。这些变化紧密对应我们之前提到过的一些形式，即便它们包含主语词尾（mmë "we" 和 -nyë "I"）而非加在名词后的代词所有格词尾：表示拒绝的感叹词vá的长元音在vammë "we won't"中的辅音丛mm之前缩短，但长元音好像在ványë "I won't"中保留了。（WJ：371 - 后来托尔金把词尾mmë 改成了-lmë，如我们前面课程中所说的）。我们知道mm无疑是辅音丛（后来的lm也是），ny很可能被当作单独的辅音 —和西班牙语ñ一样颚化的n。

只有少数的名词会受到元音长度变化的影响，以长元音结尾的单音节词：除了má "hand", 我只能想起cú "bow", pé "lip", ré "day" (24 hours) 和 lú "time, occasion" — 如果我们不考虑托尔金的早期“Qenya”材料。当然这些词中的长元音在后接的变格词尾带有辅音丛时需要缩短，就像《费瑞尔之歌》中的复数向格mannar "into hands"这样。但是"into your hands" 明显会是 mályannar, 或者双数形式mályanta —因为ly，ny，ry，ty在这种情况下不被当作辅音丛。

另一方面，也有些证据证明这些组合应该被当作辅音丛。RGEO:76的一份Namárië手稿中，托尔金按音节构成拆分了ómaryo，似乎-ar-和-yo是分开的音节 —ry真的是辅音丛而不只是颚化的r。（当然，r很可能在y之前颚化，但如果y也作为独立辅音发音，它们还是辅音丛。）类似地，托尔金把fanyar "clouds" 和 ilyë "all" 拆分成 fan/yar, il/yë。如果ry, ny和ly —根据暗示ty也算上— 出现在单词中间时真的被当作辅音丛，已知的重音规则就得到了遵守。但我们就有了这些组合之前长元音为什么没有缩短的问题。幸运的是，这些不一致处不会给用昆雅写作的人带来问题，因为我们完全可以模仿托尔金使用的方法。

即便如此，我并不是在用以上的学术分析使学生无聊，因为此处留下了一个问题：出现在单词中间的ly，ny，ry，ty究竟该怎么发音？我们在讨论单独的颚化辅音，延长的颚化辅音，还是单个辅音后面跟着独立的y？似乎我们基于已经出版的资料不能得出任何确切结果。托尔金在RGEO:76将fanyar的音节分成fan/yar，似乎证明至少他设想的不是**fañ-ar的发音，即便如ny和ty的颚音出现在单词中段时，必须当成单个的辅音来发音（昆雅语的辅音丛不能出现在词首：SD：416-417）。正确的选择似乎在fañ-ñar (延长或双重的颚化音ñ) 和fan-yar或fañ-yar（有独立的y发音）之间。两种选择下，根据一般规则，类似atarinya "my father" 的词(即atariñña 或 atariñya) 重音会在i上。为什么组合ny还有ly、ry、ny明显缺少使其之前的长元音缩短的能力，这仍然是个谜题。如果它的发音中有独立的y，就如我倾向于认为的，这些组合就不会被当成普通的辅音丛，因为y是“半元音”而不是“正统的”辅音。

加在不定式后的所有格代词词尾：第十课中我们描述了不定式后面有宾语代词后缀时，要变成含有扩展词尾-ta的形式：carë (cari-) 是 "to do", 但 caritas 是 "to do it" 或 "doing it"。因此扩展的不定形式后也可以添加表示动作主语的代词词尾。已证实的例子有caritalya(s), 托尔金将其翻译为 "your doing (it)" (VT41:17)。此处“you”是动作（即the“doing”）的主语，用所有格代词词尾-lya“your”表示。第二个代词词尾，用于表示宾语，可能加在词语的末尾：caritalyas, "your doing it", tiritanyat "my watching them"。这样的词大概能当作名词使用，作为句子的主语或宾语。或许"I want you to watch them" 可以表示成merin tiritalyat, 表面意思是"I want your watching them"。不定式的宾语无疑也可以是独立的词，例如merin tiritalya i seldor, "I want you to watch the boys" ("I want your watching the boys")。

根据含义来看，这样的不定式非常接近动名词，这些含有-ta的昆雅形式很可能跟辛达林的动名词（-ad或-ed结尾）有关联。我们必须假设一般的动名词（-ië结尾）同样能添加所有格代词词尾，例如tulierya "his coming" (tulië "coming")。然而不确定能否添加表示宾语的第二个代词词尾（?carieryas "his doing it")。

位置格

与mir，minna“into”一起，我们提到了昆雅介词mi“in”，它有时与定冠词结合形成(mi + i =) mí "in the"。它出现在Namárië, 短语 mí oromardi中，被翻译为“in the high halls”（至少在RGEO:66是这样 — LotR的文本中是短元音的mi，这应该是没有与介词结合的“in”，的确中给出的翻译是单纯的“in lofty halls”）。

昆雅常常省去介词而使用专门的变格，比如"to, towards"一般用向格词尾-nna表示，“from”一般用离格词尾-llo表示 — 即使昆雅的确有独立的介词表示相同的意思。昆雅偏向于使用专门的变格表达"in" (或 "on, upon")的含义而不是使用类似mi的介词，就并不奇怪了。相关的变格叫做位置格，以词尾-ssë为标志（灵感很可能来自芬兰语中意义相同的后缀ssa, -ssä）。例如"in a house" 可以表示为 coassë, "in the house" 可以是 i coassë, "in my house" 可能是 coanyassë, 等等。（当然，重音在加上词尾之后移到了词尾前面的元音上，因为词尾的开头是辅音丛。）和表示空间位置一样，位置格也表示时间上的位置：在问候语"a star shines on the hour of our meeting"的早期版本中，托尔金使 lúmë "hour" 以位置格形式出现 (lúmessë, RS:324)。

注1：学生们应该注意，词尾-ssë不总是位置格标志，任何时候都表示“in”或“on”。有时候-ssë的作用是抽象词尾。我们已经介绍了名词alassë "joy, merriment"。Entulessë被证实为一艘船的名字，含义是“Return”（UT：171；entul-是动词“to re-come”=“to return”）。Caimassë可能是caima“bed”的位置格形式，但caimassë也被用作名词“lying in bed”=“sickness”，这甚至是形容词caimassëa“bedridden，sick”的基础形式(Etym., entry KAY)。有时-ssë做名词词尾不表示抽象含义，似乎表示名词隐含位置意义，与它被当作位置格词尾时的意义一样：名词aicassë“mountain peak”由形容词aica“sharp”派生而来，所以aicassë原本指某些‘sharp place’。词尾-ssë也出现在精灵历法的几个月份名称中，列在LotR附录D：Víressë 和 Lótessë, 大约对应四月和五月。Víressë 的含义还不确定，但Lótessë肯定与Lótë“flower”有关，原本的意思似乎是“In Flower”，很适合五月的描述。—不确定位置格词尾-ssë能不能，或应不应该加在已经由-ssë结尾的名词后。Lótessessë表示“in May”看上去很累赘，aicassessë“on a mountain peak”也好不到哪去。相比把位置格词尾加在这种词形的名词后面，使用代词mi“in”更好：mi Lótessë, mi aicassë。但是普洛兹的变格表中，托尔金似乎表明了lassessë是可以接受的lassë "leaf"位置格形式。但代词mi一直都是替换词尾的可行形式。

注2：我们记得，向格词尾-nna不只表示朝向某物的动作，还可以表示“on，upon”的含义。在某些语境下，或许使用位置格或向格都是可以的，得到的含义都差不多（caitan caimanyassë = "I lie in my bed" / caitan caimanyanna "I lie on my bed"）。但托尔金翻译昆雅位置格时，有时使用英语介词“upon”。一个例子是ciryassë "upon a ship" (MC:216, 原文拼写是kiryasse)；下文的mahalmasse也是。

单数位置格词尾-ssë由添加-n构成复数形式，-n是与属格（-on）和向格（-llon）的复数形式相同的复数标志。因此复数位置格词尾是-ssen。mahalma“throne”的复数形式出现在《奇瑞安之誓》，其中维拉被称为i hárar mahalmassen mi Númen, "those who sit upon [the] thrones in the West"。

位置格的双数形式通过用t代替词尾-ssë中的第一个s构成。得到的词尾-tsë没有出现在托尔金的任何昆雅作品当中，但他在《寄给普洛兹的信》中列了出来，因此我们可以推测出sambetsë "in a two-room apartment" 或 ciryanyatsë "on my [two sister] ships"。（这些词可以看成最简单的双数形式sambet, ciryanyat加了位置格词尾-ssë，虽然它缩减为-së以避免不合理的组合**-tssë。）

当然，类似-ssë, -ssen, -tsë不可能直接加在辅音结尾的名词后面，而不产生不合理的辅音丛。在这门课程的最初版本中，我写了如下的内容：

缺乏已证实的例子，我们只能猜测插入连接元音的规则跟向格与离格适用的相同：-e-被用作单数形式的连接元音，复数形式则是-i-。因此可能有elenessë "in a star", elenissen "in stars"。双数形式“in a couple of stars”可能偏向于使用连接元音-e-（？elentse）。缩短形式也可能出现：例如elen-ssë缩短为elessë。四个方位词Hyarmen, Númen, Rómen = North, South, West, East几乎肯定要在使用位置格时去掉末尾的-n，就像它们在向格和离格中那样。因此很可能是Formessë "in the North"等等。《费瑞尔之歌》中出现了Númessier "they are in the west"。这个奇怪的形式看上去包含了-ië "is", 复数-ier "(they) are"（托尔金后来大概放弃了这种形式）。即便如此，其中的位置格形式Númessë "in the West"一定是预先定好的。因为名词Númen "West"会以更短的形式Númë出现，我们不能确定此处的-n是被去掉的，但位置格的形式完全相同。

（结束引用）我写完如上内容之后，新的相关证据出现了。Cemessë "on earth" (VT43:16)，cemen“earth”的位置格形式之一，可以被看作-n在词尾-ssë前消失的例子。然而，cemessë实际上可能由cemen-së变化而来，在位置格的简短形式-së之前，ns由于同化变为了ss。托尔金的多份《主祷文》（the Lord’s Prayer）昆雅版本的草稿中，看上去他纠结于menel "heaven, sky" 和 cemen "earth" 的位置格形式该是什么样。其中一个版本是menelzë 是 cemenzë，位置格词尾-ssë缩短为-së并由于它之前是浊辅音l，n而音变为-zë（VT43：9）。但是类似menelzë, cemenzë的形式不属于第三纪元中土使用的昆雅；LotR的附录E告诉我们“z-的读音不会出现在这一时期的昆雅”。托尔金最后确定了meneldë 和 cemendë (VT43:11, 12)，似乎暗示了变化过程ls>lz>ld 和类似的ns>nz>nd。（这是否导致cemesse形式的废弃，该词的弃用显然预设了ns>ss而不是ns>nz的演变，当然不得而知。）辅音-l和-n结尾的名词的位置格词尾因此可能是dë（推测复数形式是-den，对应普通的复数形式-ssen）。-s和-t结尾的名词只有-së作位置格词尾（比较双数位置格词尾-tsë，单纯是双数词尾-t加上缩短的所有格词尾-së）。从语音上来说，推测-r结尾的名词所有格词尾是-ssë（例如Ambar“world”的位置格形式Ambassë），因为rs在历史上变为了ss（例如名字Nessa据说来源于neresâ，明显经过了中间形式nersâ：WJ：416）。但是似乎还有更简单的规则：完整词尾-ssë能被用在任何地方，它前面是辅音时则加入一个连接元音-e-。《主祷文》的一个版本中，托尔金把短语"our Father in heaven"中的“in heaven”翻译成形容词形式menelessëa，很明显它来源于menelessë，menel的又一个位置格形式（VT43：9，13）。-e-作为-ssë之前连接元音的使用对应了我在课程最初版本中的猜想。因此一个类似elen“star”的词至少有三种多少可行的位置格选择：elessë (去掉词尾-ssë之前的辅音, 或者此处-ssë能被当作-nsë发音同化后的形式), elenessë（位置格词尾前加入连接元音-e-，复数很可能加入-i-）或elendë（用词尾-dë表示早期的-zë，更早的是-së）。使用者可以自己选择，通常后两种选择会是更好的方案。为了更清晰的表述，类似Ambar的名词位置格形式或许该是Ambaressë而不使用(Ambar-së >) Ambassë，因为后者也可能来自名词**Amba。

双数形式是-u的名词位置格形式也由-tsë构成吗？还是这个词尾只出现在主格双数是-t的名词后面？我们想知道Aldu“Two Trees”的位置格是什么样的。双数已经有效地被-u表达，只添加简单词尾-ssë的Aldussë？由未变化的形式alda得来的Aldatsë？同时拥有两种双数词尾-u和-t的Aldutsë？我个人倾向于Aldussë，但我想看到来自托尔金的例子。

位置格词尾不例外地可以与所有格代词词尾结合，就像我们讨论过的其他变格词尾。Markirya中有ringa súmaryassë "in her cold bosom" (ringa "cold", súma "bosom"; 指的是一艘船的"bosom")。

关系从句

在《魔戒》中，只有一个昆雅位置格的例子。表示位置格复数的词尾-ssen出现在Namárië，语句Vardo tellumar..., yassen tintilar i eleni = "Varda's domes..., wherein [或 in which] the stars twinkle..."

单词ya“which”，此处与位置格词尾-ssen一起出现表示“in which”，是一个关系代词。它能用于构造关系从句，即插入其他句子中做一种修饰成分的语句。两句话"the treasure is great" 和 "you found it"可以结合成"the treasure which you found is great"。注意代词“you found it”中的代词“it”被“which”替代了。这个关系代词可以指代前文的“the treasure”，“which I found”成了给出“the treasure”额外信息的修饰性短语。有可能的昆雅语同义句举例如下：

I harma ná alta "the treasure is great"

+ hirnelyes "you found it" 

= i harma ya hirnelyë ná alta "the treasure which you found is great"

英语也会用“that”做关系代词（"the treasure that you found..."）

德语中，定冠词der, das, die（全部等同于英语的the，用于不同的数量和性别）也被用作关系代词。昆雅语冠词i可能同样有这个功能。《奇瑞安之誓》中有证据，最后一句的i先被用作冠词，接着是关系代词：...i Eru i or ilyë mahalmar ëa tennoio, "the One who is above all thrones forever"。“the One”（Eru，God）是人（神？）而不是物品，因此关系代词翻译成“who”而不是“which”。在课程的最初版本中，我猜测i和ya作为关系代词的区别是：i指代人（英语的“who”），ya指代事物或者情景（英语的“which”）。注意，这些词与疑问词“who”和“which”无关：i 不能用作疑问句中的“who”，类似“who are you？”这句话中的“who”有很大不同（man）。

后来公布的资料某种程度上使情况变得混乱。VT42:33有句子lá caritas i hamil mára alasaila ná, 托尔金将其翻译成 "not to do what you judge good [is] unwise"。此处i hamil mára 被翻译成 "what you judge good"，似乎这个短语的字面意思更像"[that] which you judge good"。根据我上文倾向的假设，我更期望此处是ya而不是i，但似乎i也可以指代事物或情景（英语的“which”）而不止指代人（英语的“who”）。

另一种关于i和ya之间作为关系代词区别的解释：关系代词是关系从句的主语时用i，是宾语时则用ya。按照这种解释我们能造出句子：Elda i tirë Nauco "an Elf who watches a Dwarf" 和 Elda ya tirë Nauco "an Elf whom a Dwarf watches"（英语中用“whom”表示关系代词“who”的宾语形式）。然而，正如我在课程的首个版本中提醒的：“有信心地选择正确的翻译之前，我们需要更多的例子。”现在看上去至少i可以作为关系代词，无论它是关系从句的主语或宾语（主语：i Eru i ëa "the One who is", 宾语: lá caritas i hamil mára... "not to do [that] which you find good"）。根据现在的情况，i和ya当作关系代词使用时可能没有很大差别。就像英语中“which”和“that”都可以做关系代词使用("the ship which I saw" = "the ship that I saw")，或许昆雅语中i和ya都可以用 (i cirya i cennen = i cirya ya cennen???) 

然而在一种情况下i和ya明显不能互换。昆雅语的i是“无变化冠词‘the’”（《词源学》，词条I）。意思就是i=“the”不能变化词形，不能添加任何变格词尾。我们必须假设这条规则在i作为关系代词“who，which”时仍然有效。但ya完全可以添加变格词尾，Namárië中的yassen“in which”证明了这点。位置格词尾是复数，因为关系代词指代的是一个复数名词tellumar“domes”；如果是单数形式telluma“dome”，关系代词也应该是单数：yassë。其他名词也是一样：coa yassë "a house in which...", 复数是 coar yassen... "houses in which..."

除了Namárië中的yassen，我们还有一个ya与变格词尾一起出现的例子。托尔金的一首早期精灵语诗歌中包含tanya wende...yar i vilya anta miqilis, 翻译过来是 "that maiden...to whom the air gives kisses" (MC:215, 216)。这不完全是《魔戒》风格的昆雅，所以我没有改变它的拼写，但yar“to whom”的形式很有趣。末尾的-r后缀似乎是早期的向格词尾，如mir“into”；因此yar="whom-to", "to whom"。例子yassen "in which" 和 yar "to whom"暗示了如果关系代词要添加变格词尾，词尾总是加在ya-的后面。我们必须假定ya可以添加多种数量和变格的词尾，变化方式和-a结尾的名词差不多，以下是几个例子：

¤与格：i nér yan ánen annanya "the man to whom I gave my gift", 复数 i neri yain... "the men to whom..."（已证实的形式yar“to whom”出现在包含动词“give”的句子中，或许也能行使与格的功能 — 但yar无疑是早期的向格，通常我倾向于yan，复数yain。）

¤属格：i nís yo yondo cennen "the woman whose [= who's] son I saw"（我们必须假设ya+属格词尾-o会得到yo，末尾的-a如平常一样被替代），复数 i nissi yaron... "the women whose [= who's]..." （关于yaron参考aldaron，alda“tree”的属格复数）

¤所有格：i aran yava malta mapuvan "the king whose [= who's] gold I will seize", 复数 i arani yaiva... "the kings whose [= who's]..."

¤向格：i coa yanna lenden "the house to which I went / the house whither I went / the house that I went to", 复数 i coar yannar... "the houses to which..."

¤离格：i coa yallo tullen "the house from which I came / the house whence I came / the house that I came from", 复数 i coar yallon [yallor也可以]... "the houses from which..."

¤位置格：i coa yassë marin "the house in which I live / the house that I live in / the house where I live", 复数 i coar yassen... "the houses in which..."

主格单数情况下无疑是使用单数形式ya：i parma ya etécien, "the book which I have written"。指代复数名词时它也许会变成yar（加上复数词尾-r）i parmar yar... "the books which..."（注意区别已有的关系代词例子yar“to whom”，MC：215，216；这种形式包含的是早期向格后缀-r。）i被当作关系代词时不添加复数词尾，因为i是无变化的：Eldar i lindar "Elves who sing".

我们没有列出双数形式，但猜测它们是十分规则的：主格yat（例如i peu yat... "the [pair of] lips that..."），与格yant（例如i veru yant... "the [married] couple to/for whom..."），属格yato，所有格yatwa（？），向格yanta，离格yalto，位置格yatsë (例如i sambet yanta/yalto/yatsë... "the two-room apartment to/from/in which...")

需要注意某些语法条件下，加在ya后面的变格词尾可以在理解中省去。例如，已知表示“night”的词是lómë (lómi-)，我们可以推测出这样的句子：lómissë yassë cennenyes "in [the] night in which I saw it" = "(in/on) the night when I saw it"，但也可以推测出ya单独存在的情况：Lómissë ya cennenyes, 对应英语的"in [the] night that I saw it"（英语非常频繁地省略其中的“in”，但昆雅的位置格词尾或许应该写出来）。

注意这种情况下第一个名词前的冠词可能省略（我们的例子是lómissë）；或许因为它被后面的关系从句有效地限定了。托尔金在他的《圣母祷文》昆雅语翻译中使用了这样的结构：他将"in the hour of our death" 转换为 "in [the] hour that we shall die": lúmessë ya firuvammë (VT43:28 — 此处非包含性的“we”词尾还是-mmë，后来改成了-lmë）。

通常关系代词指代一个名词，后面的从句提供关于这个名词的信息，像以上所有的例子那样。然而例子i carir quettar "those who form words"被当作对精灵的描述（WJ：391）。i carir quettar 是一句独立的关系从句，我们无疑可以给它添上名词，使关系从句修饰它：例如Eldar i carir quettar "Elves who form words"。但是看起来i可以放在动词前面表示“the one who”（如果动词是单数）或者“those who”（如果动词是复数，含有复数标记-r）。《奇瑞安之誓》提供了另一个例子：i hárar mahalmassen mi Númen "those who sit upon thrones in the West"。我们也许能不受限制地造出这样的句子：

      I túla ná nís "[the one] who is coming is a woman"

I hirner i malta nar alyë "[the ones] who found the gold are rich"

Hiruvan i suncer limpenya "I will find [the ones] who drank my wine" (单数 ...i suncë limpenya, "[the one] who drank my wine")

在课程的最初版本中，关于这点我写道：

如果这种结构中也能使用ya，而且我们有理由假定i表示“who”而ya表示“which”，就可能有含义上的区别：ecénien i túla "I have seen [the one] who is coming" vs. ecénien ya túla "I have seen what is coming" （字面意义上"I have seen [that] which is coming"）。句子"what I want is wine" 或许会翻译成 ya merin ná limpë (即"[that] which I want is wine"）。

后来公布的资料使这种猜测变得模糊，似乎现在i和ya可以互换的程度非常高。但是在下文的练习和答案中，我保留了ya和i的区别：ya指代非人的“which”，i指代人“who（m）”（除了关系代词需要添加词尾的时候必须用ya-）。这会是很有用的区分，尽管托尔金没有想到…！

词序：有些语言的关系从句使用特殊的词序。德语坚持将动词放在最后，因此我们得到"the man who there stands" (der Mann der dort steht) 这种结构，表示"the man who stands there"。有段时间我怀疑昆雅语使用类似的结构；动词ëa "is, exists"出现在《奇瑞安之誓》最后一句的近末尾处：i or ilyë mahalmar ëa tennoio, 直译是"who over all thrones is forever"。但如我们所见，动词不绝对位于最后；完全“德语的”语序应该是"who over all thrones forever is"。

Namárië中的关系从句yassen tintilar i eleni "wherein the stars twinkle"，直译是"in which twinkle the stars"，其中的动词直接跟在关系代词后面。我们可能认为这是种“诗歌化”的词序，但托尔金在RGEO:66-67散文版的Namárië中没有改变它。是因为关系代词添加了变格词尾造成的不同吗？写成yassen i eleni tintilar，动词的主语在动词之前而不是之后，会是错误的吗？我们不能确定。特别是使用yasse(n), yanna(r), yallo(n) "in/to/from which"的情况下，我会模仿已经证实的例子，让动词跟在关系代词的后面：I osto yassë marë i nér "the city in which the man dwells", i tol yanna círar i ciryar "the island whither the ships are sailing", i nóri yallon tulir i ohtari "the lands whence the warriors come"。除此之外我不会再总结出昆雅关系从句简单直接的词序规则。

第三人称的模糊性

上文中我们介绍了所有格代词词尾-rya，涵盖了“his”和“her”。所以对应的主格词尾“he”“she”是什么？

由于已知词尾-lya“your”对应词尾-lyë“you”，许多研究者从-rya“her”推测出主格词尾“she”是未证实的后缀-ryë。如果是这样，已知Namárië中出现的"you will find" 是 hiruvalyë，则"she will find" 就会是hiruvaryë。Nancy Martsch在她的《昆雅语基础》中贯穿使用了推测出的ryë "she" — 这很可能是正确的。目前知道-rya涵盖了“his”和“her”，我们可以推测-ryë类似地同时表示“he”和“she”。

第三人称单数的主格词尾 — 表示"he", "she", 和"it"的词尾 - 属于昆雅代词表格中比较模糊的一部分。在和《费瑞尔之歌》关联紧密的材料中，一个表示“he”的词尾似乎是-ro。它出现在antaváro "he will give"，后者由问句e man antaváro? "what will he give indeed?" (LR:63)证实。一般将来时Antáva“will give”出现在同一页上（也出现在LR：72的《费瑞尔之歌》完整文本中）。这很可能不是《魔戒》风格的昆雅；我们第七课中讨论过，根据托尔金后来的设想，anta-的将来时或许是antuva而不是antáva。即便如此，antaváro很好地展现了词尾-ro的表面特性之一：由于某些原因，词尾之前的元音被延长了，antáva加上-ro时变成了antaváro（antáva中原有的长元音缩短以避免**antáváro：昆雅语重读元音之前的音节不能含有长元音，这个音节是单词的首音节时除外）。我们是否该将antaváro改为《魔戒》风格的antuváro？

词尾-ro也出现在MC：220的一首“Qenya”诗歌中，它被加在含有过去时词尾-në的几个动词形式后面，-ro前面的元音又一次被延长，延长的元音变成重音。其中一个动词是laustanéro，看上去是动词lausta- "make a windy noise" (cf. MC:216) + 过去时词尾-në + 词尾-ro "he" (还有 "it"?) 。完整的短语súru laustanéro被翻译成the wind rushed" (或许直译是"[the] wind, he/it [-ro] rushed"）。由于这是“Qenya”而不是《魔戒》风格的昆雅，我们不该过多地把重点放在细节上，但托尔金似乎在使用词尾-ro，意思可能是“he”（也可能是“it”？），它有使它前方元音延长的奇怪能力。有暗示称此处保留长元音是因为托尔金设想它在古精灵语里是长元音。如果是这样，基本动词不定过去时中的元音-i-（例如tulin“I come”）不该被延长，因为这个元音从来不是长元音?（？tuliro  "he comes"而不是 ?tulíro）。也有可能元音延长只出现在-ro加在两个短音节结尾的单词后，而且整个单词不止两个音节时（因此新的倒数第二个音节承载了重音：laustanë > laustanéro；如果添加-ro后没有元音延长，重音会落在-ta-上，导致奇怪的读音）。弄清楚"he made" 是carnéro还是carnero会很有趣；现在我倾向于认为-ro加在这种形状的词后面时不延长元音。

词尾-ro“he”从何而来，表示“she”的词尾又是什么？《词源学》的S-词条反映了一部分托尔金的设想。此处讨论了表示"he, she, it"的许多精灵语单词。“he”的一个原始形式被列出为sô或so，“参照动词的-so屈折变化” — 意思似乎是古精灵语可能通过加在动词后的-so来表示“he”。-so可能是昆雅词尾-ro的起源，因为昆雅中元音之间的-s-一般音变为-z-，后来变成-r-（z的发音与最初的r融合）。《词源学》中，托尔金继续列出了“she”的原始形式sê 或 se，“参照动词的-se屈折变化”。如果由-so得到词尾-ro表示昆雅的“he”，我们就需要假设-se变为了-rë（早期的-zë）作为表示“she”的词尾。-rë有可能直接在“Qenya”短语kirya kalliére "the ship shone" (MC:220, 221)中得到证实 — 直译是"[the] ship, she shone"? 把kalliére转变为《魔戒》风格的昆雅比只把拼写改成calliérë复杂得多，但需要注意的是词尾-rë和-ro一样，似乎它前面的音节中都要有长元音。又一次地，只有它加在两个短音节结尾的词后才会这样（此处原词大约是kallië）

许多作者使用了词尾-ro =“he” 和-rë =“she”，学习昆雅的学生能确定地记住它们 — 但根据我们目前所知，它们只在《魔戒》写作之前的材料中被证实。1994年，托尔金在《魔戒》之后关于代词词尾“he，she”的想法终于出现了一点点证据。论文《昆迪与埃尔达》关于无时态动词equë "said, says"的讨论中，托尔金写道虽然这种形式一般不添加任何词尾，但它会与某些代词词尾一起出现。他列出了两个例子：equen "said I", 和eques "said he / she" (WJ:414) 或者"said he, said someone" (WJ:392)。在《魔戒》之后的时期，托尔金很明确地用词尾-rya表示“his”和“her”两种人称，他可能会用一个词尾表示“he”和“she”也就不奇怪了（参考芬兰语中性代词hän）。实际上词尾-s肯定也涵盖了“it”，因为它和我们见过的宾语词尾-s一定有关 — 就像tiruvantes "they will keep it" (《奇瑞安之誓》) 或 caritalyas "your doing it" (VT41:17)。因此eques的意思很可能是“it said”也可能是“（s）he said”。相反地，-s或许也能表示宾语的人称：tiruvantes的意思也可能是"they will keep [或watch] him/her"。

类似tulis的词会被翻译成"he comes", "she comes" 或者"it comes"，根据上下文判断。-s词尾的存在不是必定与《词源学》中托尔金提到的古形式“-so屈折变化”“-se屈折变化”矛盾：一般来说古精灵语词尾的短-o和短-e在昆雅中已经消失，因此古形式tuli-so "he comes" and tuli-se "she comes"很可能合并为tulis "(s)he comes"。早期材料中出现的性别明确的词尾-ro 和-rë有怎样的用处，目前不清楚。托尔金可能打算让它们来源于拥有长元音的变体词尾（-sô 和 -sê），末尾的-ô 和-ê在昆雅中成为了-o 和-ë。或许性别明确的词尾会在短的综合性第三人称词尾-s “he，she，it”不够具体的时候使用？但是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托尔金在细节上反复改变想法；我们甚至不能无视长词尾-ro "he" 和 -rë "she"完全被放弃的可能性。

无论如何，如果-s是“（s）he”的词尾，有些学生从所有格词尾-rya"his, her"推测出未证实的-ryë有什么用处？词尾-ryë还是有效的。或许表示“（s）he”的词尾在-s和-ryë之间变换，就像表示“I”的词尾可能是-n 或 -nyë；表示“you，thou”的词尾可能是-l（比如hamil "you judge", VT42:33）或-lyë。（词尾-s和-ryë没有-n vs. -nyë、-l vs. -lyë形状那么相似，需要知道-ryë来自早期的-sye：跟在元音后面时，组合sy变成zy后来是ry。参考《词源学》词条SUS；托尔金从这个词根派生了昆雅单词surya "spirant consonant"，来自古语言中的susyâ。）长词尾-ryë可能主要用在动词需要添加表示宾语的二级代词后缀时，例如tiriryet "(s)he watches them" — 但单独的"(s)he watches" 可以是tiris 或 tiriryë，前者更加常见。想要避免未证实词尾-ryë的写作者可以选择性别明确的词尾-ro和-rë，带来连接元音：tirirot "he watches them", tiriret "she watches them". 

下面的练习中，我们会避免所有推测出的词尾和结构，只关注我们依据第三人称单数代词表已知的内容：《魔戒》之后托尔金设想的昆雅语中，词尾-s能被用作"he, she, it"，然而-rya只涵盖“his”和“her”。（我们可以合理地猜测-rya也涵盖了“its”：注意上文引用的短语ringa súmaryassë "in her cold bosom"描述的是一艘船，因此"its bosom"似乎是意义相同的翻译。）长词尾-ro 和 -rë在练习或答案中没有使用，由于它们的状态在《魔戒》风格的昆雅中有点不确定（我不反对作者们使用它们）。

第十五课总结：

表示“his，her”的昆雅语所有格代词词尾是-rya，性质和其他同类型的词尾一样（表示数量或变格的词尾可以加在后面）。如果双数名词要添加代词词尾，双数由加在词尾后的-t表示（参考Namárië中的máryat "her [pair of] hands"），甚至双数标志是-u的名词也是这样。— 不定式动词添加宾语时含有-ta的扩展形式（例如caritas“to do it”）可能也会添上表示主语的所有格代词词尾，例如caritalya(s) "your doing (it)"。— 长元音结尾的单词如má "hand"，长元音会在辅音丛之前缩短；因此它的向格复数形式被证实为mannar（**mánnar是不合理的形式）。很奇怪，在ry，ly，ny，ty之前长元音并不缩短，尽管这些组合因重音的缘故被当作辅音丛看待。 — 昆雅位置格的基本词尾是-ssë, 复数 -ssen, 双数-tsë（至少主格双数标志是-t的名词是这样，主格双数是-u的名词可能只加上-ssë）。加在辅音结尾的名词后：位置格词尾在-l和-n后可能是-dë，在-s和-t后可能是-së。（不过末尾的辅音也可能在添加-ssë时去掉，或者在词尾前加入连接元音。）这些词尾表示"in", "on", "upon", 例如 ciryassë "(up)on a ship", coassen "in houses"。— 昆雅关系从句由关系代词ya“which，that”构建。ya可以添加数量和变格词尾，参考Namárië中的复数位置格yassen "in which" 或 "wherein"（它指代复数名词所以是复数形式）。冠词i“the”也能被用作关系代词，参考《奇瑞安之誓》i Eru i or ilyë mahalmar ëa tennoio, "the One who is above all thrones"，但是i看上去不能添加数量和变格的词尾。在动词之前，i可以单独使用以表示"the one(s) who do(es)"，无论动词表示什么，例如i carir quettar "the ones/those who form words"。表示“he”和“she”的代词词尾有些不确定。早期资料中含词尾-ro “he”，“she”大概是 -rë。《魔戒》之后的材料中，我们有一个证实的词尾-s，涵盖“he”和“she”，由于相同的词尾在其他地方被证实为“it”（作为宾语），我们可以猜测-s是涵盖第三人称单数的综合词尾，作为主语和宾语。一种有根据的推测表示-s可以与更长的形式-ryë（合理地从所有格词尾-rya“his/her”推测而来）互换，但下面的练习中只使用了证实的词尾-s。

词汇

tatya“second”（精灵第二支族群最初的名字叫做Tatyar，字面意思上"Seconds, Second Ones"，后来这支精灵族群的名字被叫做Noldor[WJ:380-381]。tatya的一种变体是atya[已证实，复合词，VT41：10]，和基本数词atta“two”更为接近。第十七课中我们会解释，“second”后来表示为attëa，但学生们应该知道古形式tatya，此处我们会使用这种形式。）

mar- "to dwell, abide；居住意义上的“生活”在某处（参考《埃兰迪尔宣言》：sinomë maruvan = "in this place will I abide")

ya 关系代词“that，which”，常常添加变格词尾；可以与关系代词i互换（但i似乎不能添加变格词尾）

aurë“day”（实际的白昼时间，不是24小时周期）

veru“（married）couple，man and wife, pair of spouses”（古老的双数形式，似乎缺少单数形式；只有性别不同的verno "husband" 和 vessë "wife"来自同一词根）

má "hand"

pé "lip"，主格双数peu（根据VT39：9重现的《魔戒》之后的资料得来。早些时期《词源学》的PEG词条中，单词pé被标注为“mouth”- 和希伯来语单词“mouth”完全相同！但后来托尔金有了更好的想法：《魔戒》附录E中给出“mouth”的昆雅语词anto，我们在第十一课中介绍过。）

mallë "road, street"（主格复数maller，LR:47, 56; SD:310 – 就像我们在第二课中推测的，-lë结尾的名词复数形式一般是-ler而不是-li。）

hrívë "winter"

apa介词“after”（参考Apanónar "the Afterborn" 精灵语称呼人类的一个名字，精灵则是Firstborn — 见《精灵宝钻》12章近开头处。VT44：36证实了apa也在托尔金的注解中单独出现过。）

Hyarmen "the South"

hyarya 形容词 "left"

注：正如词形所暗示的，表示“south”和“left”的单词联系紧密。托尔金在《魔戒》附录E中解释道，四个方位Númen, Hyarmen, Rómen, Formen = West, South, East, North 一般以这种顺序排列，“由西方起始并且面朝西方” — 大概因为那是蒙福之地的方向。方位词按逆时针方向排列所以北方位于最后，应该不是巧合，因为第一纪元这种惯例形成的时候，北方是魔苟斯堡垒的方向（安格班或桑戈洛坠姆）。我们想象中的语言使用者面对着西方，南方在他的左手边，托尔金解释Hyarmen的基本含义是"left-hand region"。托尔金也写道，这种顺序“和许多人类语言中的顺序完全相反”，人类语言将东方（太阳升起的方向）当作起始方位。因此表示“south”和“right”的单词会有关联或完全相同。比如希伯来语的yamîn。

练习

1.翻译成英文（代词词尾-s可能有多种英文对应）

A. Tuluvas i tatya auressë.

B. I hrívessë rimbë aiwi autar marien Hyarmessë; apa i hrívë autantë Hyarmello ar tulir nórelvanna. [此处Hyarmessë也可以是Hyarmendë.]

C. Hiritarya malta i orontissen ánë alassë lieryan, an hiritaryas carnë lierya alya.

D. Tatya hrívessë ya marnes i coassë hirnes harma nu i talan.

E. Quetis lambelva, an maris nórelvassë.

F. Eques: "Cennen macil i ohtaro hyarya massë."

G. I nér i hirnë i harma nurtuva i engwi yar ihíries samberyatsë.

H. I ambossë cenis i veru yat itíries coaryallo, ar yant ánes annarya.

2.翻译成昆雅：

I. She saw a couple in the street.

J. I found the woman who lives in the house between the rivers, and I watched her lips (双数) and her hands (双数); in her left hand I saw a book.

K. I saw his cup in his hands (双数), the cup from which he poured wine into his mouth.

L. The ones who dwell in the towers to which the man is going are warriors. 

M. His drinking the wine was not a good idea, for what he did after his drinking it was not wise. 

N. After we (非包含形式) went away [auta- 的过去时] from our (非包含形式) land in the South, we have seen many Dwarves on the roads.

O. The towers on the hills are great; the one who owns [harya = possesses] the greatest tower, from which one [quen] can see the Elven-land [Eldanórë], is the richest man in the city.

P. A people whose king is wise will dwell in peace in a good land which they will love deeply. 

[1]locative

[2]relative sentence

[3]原文是For thirty years，但从时间上来看明显是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