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erninwa

有问题或建议请提出来吧，弄得比较累堪比机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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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课

向格与离格。Equë与auta：两个特殊的动词。所有格代词词尾：-nya, -lya, -lva, -lma, -mma。

向格[1]与离格[2]

前面课程中提到的与格词尾-n有时和英语介词“to”有关，例如加在动名词后面时：enyalien = "to recall" (UT:317)。但这是一种比较抽象的“to”；如我们见过的，昆雅与格也可以翻译成包含介词“for”的短语，又或可以单纯地用英语的词序来表达它的意思。

但是昆雅的确有专门的格来表示“to”最基本的意思"towards" 或"against"；这个变格在拉丁语中叫向格。昆雅中相关的词尾是-nna：在UT附录的词条Eldanna中，克里斯托弗·托尔金把这个词尾确认为“表示动作朝向的后缀”。词汇Eldanna是个不错的例子；它可以翻译成“Elfwards”，努门诺尔人将它当作努门诺尔西海岸一个海湾的名字，因为那是埃尔达居住的蒙福之地的方向（UT：164）。阿拉贡在他的加冕礼上宣读的《伊兰迪尔宣言》中，词尾-nna强调了“to”表动作指向的含义：Et Eärello Endorenna utúlien = "out of the Great Sea to Middle-earth [Endor] I am come”。还有句子Sin Quentë Quendingoldo Elendilenna (PM:401) –大约意为"Thus Spoke Quendingoldo to Elendil" (或者"This Quendingoldo Said to Elendil"；词语sin的含义不是很清楚）。关于cirya "ship"和lassë "leaf"的向格形式，《寄给普洛兹的信》给出了ciryanna "to a ship" 和 lassenna "to a leaf"。（当然，由于添加词尾-nna而出现的辅音丛使得重音落在倒数第二个元音上：ciryAnna, lassEnna。）因此如果你想用昆雅说"I'll go to the ship"，一般你不会用单独的词表示“to”，而是使用词尾-nna：Lelyuvan i ciryanna.

词尾-nna有时也能表示英语中“-wards”的意思，例如Elenna "Starwards"，努门诺尔的名字之一（见下文），英语词尾“-wards”不能像昆雅词尾一样加在任意名词后面。但如果有一日Columbus lendë Americanna 能被翻译为"Columbus went Americawards"并且人们认为它是合理的英语，英语中就有了向格的存在。

注：除了-nna，昆雅中也有更古老的向格词尾可追溯。在古精灵语中有-da，后来缩减为-d（WJ：366）。昆雅中-d变成-z后来又变成-r，我们在词语mir“into”中就见过（字面上的mi-r“in-to”，mi“in”！）。由于-r后来与复数词尾-r冲突，比如Eldar，它只在少数几个表示朝向某个点的动作的词中留存。已证实的例子包括tar "thither", oar "away", yar "to whom"和mir "into"。其实“into”使用最终确定的向格后缀后也可以是minna，tar也一样可以变成tanna。

词尾-nna的复数形式是-nnar，因此得到lassennar "to leaves"和 ciryannar "to ships" （例如lelyuvan i ciryannar "I'll go to the ships")。此处的-r大概是和我们熟悉的主格复数如Eldar，ciryar中同样的复数元素。

既然昆雅用变格词尾表示“to，towards”，有没有词尾表示“from”的问题自然出现，毫无疑问是有的。

我们在第十一课中提出，词尾-o可能偶然地拥有了这种含义，比如Namárië中的Oiolossëo = "from Oiolossë" (Mount Everwhite)。然而“from”的含义更经常用离格表示，以词尾-llo为标志。根据《寄给普洛兹的信》我们能得到离格形式如lassello "from a leaf"和ciryallo "from a ship"（毫无疑问，重音依然在倒数第二个音节）。所以我们可以造出句子如tulin i ciryallo "I come from the ship"。托尔金留下的例子有诗歌Markirya中的短语métima hrestallo "from the last shore”。在短语telmello talmanna "from hood [telmë] to base [talma]",也就是"from top to bottom"中向格和离格均有出现。（出版在LR中的《词源学》TEL词条里这个短语实际上写为“telmello telmanna”，但这明显是一处笔误，因为词条TAL中证明了表示"base, foundation, root"的词不是telma而是talma。

离格的复数形式似乎有好几种选择。正如后缀-nna的复数形式变成-nnar，离格词尾-llo可能有对应的复数形式-llor：Markirya中托尔金使用了elenillor作为elen“star”的离格复数，相当于“from stars”。同样，将《圣母荫庇之下》（Sub Tuum Praesidium）翻译成昆雅时，托尔金把“from all dangers”翻译为ilya raxellor（VT44：5）；名词“danger”似乎是raxë（顺便一提，我们以为会出现ilyë raxellor，参考Namárië中的ilyë tier "all paths"。）

然而，按照《寄给普洛兹的信》，离格复数的词尾是-llon。其中有和属格复数词尾-on（属格基本词尾-o+ 复数标志-n，WJ：407）相同的复数标志-n。托尔金早期的一张变格词尾列表中将-llor和-llon都列为可用的离格复数词尾。因此"I come from the ships"显然可以翻译成tulin i ciryallor或tulin i ciryallon。我通常倾向于使用-llon，《寄给普洛兹的信》中的版本，原因在于《寄给普洛兹的信》是关于昆雅的格的最佳晚期资料 - 但-llor也能当作一种可靠的选择。

双数向格/离格：向格和离格的双数形式包含了我们熟悉的双数标志-t，代替后缀-nna和-llo中的一个辅音从而得到-nta和-lto。因此主格的ciryat"two ships, a couple of ships"对应向格形式ciryanta "to(wards) a couple of ships"和离格形式ciryalto "from a couple of ships"。这些是托尔金在《寄给普洛兹的信》中使用的例子，但如往常一样不确定的是名词的双数词尾是-u而不是-t时这些词尾是否还能适用。依然用Aldu作为我们的标准例子，“to the Two Trees”应该是Aldunta还是单纯的Aldunna？类似地，“from the Two Trees”应该是Aldulto还是单纯的Aldullo？我认为Aldunna，Aldullo是更有可能的形式，但缺乏证实的例子所以我们不能确定。（更完整的讨论见本课程附录。）

向格与离格的其他含义：它们的基本含义是“to（wards）”和“from”，但它们也有其他意义。朝向或离开某物实际的动作并不总是存在。注意《J.R.R.Tolkien - 艺术家与插画家》（J.R.R.Tolkien - Artist and Illustrator）中使用离格的短语：Itarildë Ondolindello, "Itarildë from Ondolindë"，或者用更知名的辛达林形式：Idril from Gondolin。在英语中最好表示成Idril of Gondolin，将伊缀尔认作居住在刚多林的居民；昆雅的用词不会必然指出伊缀尔实际上离开了刚多林。可能离格也有含义和动作无关的其他用法。应该注意的是关于昆雅动词ruc- "to feel fear or horror"，托尔金写道它“被害怕的宾语由‘from’构成”（WJ：415）。他没有给出更多的信息或例子，但“from”在昆雅中一般由离格表示。已知“monster”的昆雅单词是ulundo，或许“I fear the monster”可以翻译成类似rucin i ulundollo的句子。（“from”和“of”意义有关联的情况下，这句话也许可以类比英语用法"I'm afraid of the monster"。）

向格的意义不总是“to（wards）”，它也表示“on，upon”：物体停留在某物之上（“upon”）同时靠近它（press “toward”）但没有实际的动作时和这种意义相关。向格的这种用法常和动词caita- "lie"搭配使用，比如散文版Namárië中的句子: Mornië caita i falmalinnar "darkness lies on the foaming waves" (falma "foaming wave", 此处不只有向格复数词尾-nnar，还有“部分复数”标志-li，在此处大概表示数量众多的海浪：RGEO：67的行间翻译中，托尔金把falma-li-nnar分解为"foaming waves-many-upon")。Markirya中能找到更多向格表示“on，upon”的例子：atalantië mindoninnar (或mindonnar) "upon fallen towers"与axor ilcalannar "on bones gleaming"。

但是学生们应该注意，向格和离格并不总表示去往或离开某物的物理运动，它们的基本含义"to, towards"和"from"也可能被强调。除了表示“towards”的动作，向格还可能暗示“into”的动作：已证实的例子包括ëari lantier cilyanna "seas fell into a chasm" (LR:56) 与 mannar Valion "into the hands of the Vali [Valar]" (Fíriel's Song)。类似地离格可能表示“out of”某物的动作而不仅仅是“from”：托尔金将Namárië中的单词sindanóriello翻译为"out of a grey country"（虽然在RGEO：67的行间注解中他他将其拆分为sinda-nórie-llo, "grey-country-from"）。

向格和离格这些额外的用法会导致一些歧义：lenden i coanna该翻译成"I went to the house" 还是 "I went into the house"? 出现混淆时，如果想表示“into”，最好使用单独的词mir（或minna）：Lenden mir/minna i coa。关于“out of”和“from”的区分，《埃兰迪尔宣言》证明了词语et“out”可被放在离格形式前面以澄清含义：Et Eärello...utúlien, "out of [or, out from] the Great Sea I am come." 一些人甚至分析认为et“out”是支配离格的介词（就如ú "without"支配属格）。

在辅音结尾的词后添加向格与离格词尾：后缀如-nna和-llo还有它们的双数/复数形式永远不能在不合理辅音丛不出现的情况下直接加到辅音结尾的词后面。例如向格“to Elendil”不能是**Elendilnna，因为昆雅的语音体系中不允许出现辅音丛“lnn”。根据出现在PM：401的正确形式Elendilenna，这门语言以变格词尾前加入连接元音e来解决这个问题。出现在《魔戒》的《埃兰迪尔宣言》中的向格和离格也可能是相同的例证：et Eärello "out of the Great Sea" (Eär: the Ocean的昆雅名称), Endorenna "to Middle-earth" (Endor: "Mid-land" = "Middle-earth"的昆雅名称)。然而Eär也有Eärë的形式（SD：305），Endor由古老一些的形式Endórë缩减而来，因此我们不能完全确定在Eärello, Endorenna的词尾之前出现的e是否属于词语本身。另一方面，例子Elendilenna似乎肯定包含连接元音e，因为没有任何理由假设Elendil有-e结尾的形式。所以避免不能出现的辅音丛出现在词尾前的主要方法是在词尾前插入-e-。

应该注意，当一个复数名词需要连接元音时，似乎更应使用-i-而非-e-。我们已经提到过，在Markirya中托尔金用elenillor表示elen“star”的复数离格形式。复数离格词尾-llor被加在了主格复数eleni后面。一个版本的Markirya也有复数向格形式mindoninnar“upon towers”（在托尔金决定使用缩短的形式之前，见下文）。此处的复数向格词尾加在了主格复数mindoni“tower”之前。

注1：注意，结尾是-ë但主格复数以-i结尾的名词（例如lassë "leaf", 复数lassi）添加-nnar或-llon/-llor后缀时不用把结尾的-ë变成-i：《寄给普洛兹的信》中分别给出了lassë的复数向格和离格形式lassennar和lassellon，不是**lassinnar、**lassillon。raxë "danger" (VT44:5)的复数离格形式是rexellor而不是**raxillor。复数向格/离格词尾单纯地加在未变化的-ë结尾的名词后面。在这方面，向格、离格与属格有所不同：以-i构成主格复数的名词在添加属格词尾之前已经变成了-i结尾的形式——lassë的属格复数是lassion，不是**lasseon。

如果不添加任何连接元音，另一种避免不可出现的辅音丛的方法是去掉名词的末尾辅音再添加变格词尾。尤其是名词的末尾辅音和变格词尾为首的辅音相同时，两个辅音会合并。上文提到过，托尔金一开始用了mindoninnar作为mindon“tower”的复数向格形式。但他随后决定舍弃加在-nnar前面的连接辅音，采用另一种缩减的形式：Mindonnar，单纯地表示mindon-nnar。如我们所见，mindon末尾的-n与词尾-nnar为首的n合并了。一个更出名的例子是努门诺尔的名字之一Elenna（Elen-nna）：跟随埃雅仁迪尔之星航过大洋到达新陆地的伊甸人“将这片土地称为Elenna，星引之地”(Akallabêth; cf. UT:317: Elenna·nórë = "the land named Starwards")。以类似的方式，或许Menel“Heaven”的离格形式可能—甚至应该—是Menello（Menel-llo）而不是Menelello。

注2：我们疑惑某些词干形式特殊的名词会如何变化。就talan，talam-“floor”来说，向格"to a floor" 或 "(up)on a floor"很可能表示为添加连接元音的talamenna（离格几乎肯定是talamello），但或许我们也可以回归talan，使用向格形式talanna（talan-nna）？类似toron，torn- “brother”的名词又会怎样？“to a brother”应该是词干和词尾之间加入连接元音的tornenna，还是只使用toronna（toron-na）？我们暂时不知道托尔金将哪种承认为正确的昆雅。但我不会认为其中任何一种变化是错误的。

似乎四个方位Formen, Hyarmen, Rómen, Númen "North, South, East, West" 末尾的-n在添加向格、离格和位置格时经常会消失（下节课会讨论位置格）。努门诺尔东部的一座港口叫Rómenna，字面意义是“Eastwards”（见UT附录的词条，可参考LR：47）— 因为船只从此处向东航行。当然，Rómen-nna > Rómenna也是名词末尾辅音与变格词尾首位辅音合并的例子，因为它们完全相同。但是Namárië提供了Rómello "from the East" 作为 Rómen "East" 的离格，此处末尾的-n无疑被去掉了以避免不合理的形式**Rómenllo。可能添加连接元音的Rómenello也是一种可行的形式，但如上文所述，四个基本方位词变化为向格或离格时缩减形式似乎更常见。

EQUË 与 AUTA: 两个特殊的动词

¤动词equë：我们之前介绍过“say”或“speak”的昆雅词汇：quet-（不定过去时quetë, 现在时quéta, 过去时quentë）。这个词并不总被使用，有另一个表示引语的词可替换它。WJ：392中，托尔金提到：

…一种奇怪又明显的古形式，只存在于阿门洲的语言中：[古精灵语] *ekwê, [昆雅] eque, [泰勒瑞语] epe。它没有时态变化…多数情况下在专有名词（单数或复数）或完整的独立代词前，需要引语的情况下使用。后面跟随引用的语句，直接引语或不太常见的that为连词的间接引语[例如, "Galadriel said that she wants to go to Middle-earth"]

就屈折变化而言，equë可能是整门语言中最简单的动词。“它没有时态变化”，所以equë可以翻译为过去时“said”或现在时“say（s）”，根据上下文决定（甚至它可能涵盖将来时“shall say”！）它主要用在主语是完整的独立代词（课程后期会讨论）或专有名词（不是普通名词）时。还需注意托尔金给出的词序：动词equë位于它的主语之前。托尔金没有给出包含equë的实际语句，但根据他提供的信息，以下句子一定是合理的：

Equë Elendil: "Et Eärello Endorenna utúlien."

Elendil says/said: "Out of the Great Sea to Middle-earth I am come."

托尔金不单将equë标注为“says”，还标注了“say”。由于英语中的“say”必须理解为复数动词，equë似乎不像一般动词，主语是复数或主语多于一个时需要添加词尾-r。注意托尔金说过equë典型地“使用于专有名词之前（单数或复数）。”专有名词一般不以复数形式出现（除了出现在类似"there are many Johns in this town"的句子中），因此托尔金提到“复数”专有名词时，他大概想表达放在一起的多个专有名词。所以我们必须假定这样的句子是合理的：

Equë Altariel ar Teleporno: "Utúliemmë Valinorello."

Altariel and Teleporno [Galadriel and Celeborn] say/said: "We have come from Valinor" (注意双数“we”的词尾-mmë!) 

托尔金指出equë极少被加上任何意义的后缀，甚至代词后缀也不例外（WJ：392），虽然也存在例如equen“said I” 的形式。（WJ：415）

用动词quet-包括它所有的一般变化来代替equë并不会错（Elendil quetë/quentë... "Elendil says/said...",  Altariel ar Teleporno quetir/quenter... "Galadriel and Celeborn say/said...") 。主语不是专有名词或不是完整的独立代词时，好像更偏向于使用quet-：I nís quentë... "the woman said..."。词序同样值得注意，托尔金似乎表示equë用于引出紧接的引语；如果说话者和说的动作在引语之后才被提到，可能使用quet-更好，例如：

Equë Elendil: "Utúlien." = Elendil said: "I am come."

"Utúlien," Elendil quentë = "I am come," Elendil said.

句子中没有直接或间接引语时，最好使用quet-。参考上文提及的例子Sin Quentë Quendingoldo Elendilenna（PM：401）— 意思大概是"Thus Spoke Quendingoldo [= Pengolodh] to Elendil"。或许此处的quentë 能被 equë 替换 — 但大概不行。

¤动词auta-：这个动词的含义是“pass”或“go away，leave”(从说话者的角度来看）（WJ：366）。《精灵宝钻》的读者会在第20章见到这个词，它是战斗呼号的一部分：Auta i lómë! "The night is passing!"

依照课程目前总结出的规则，这个动词很不规律，虽然托尔金可能没有这样想过：WJ：366中他提到它多种的“规则形式”。不论如何，auta-的过去时不是我们认为的**autanë。实际上它有好几种可行的过去时形式。其中一个是anwë，由古词根AWA添加鼻音中缀构成；auta-（古形式？awatâ-）中的词尾-ta在这种过去时中完全没出现。但anwë“只在古语言中见到”，所以我们还是会专注于“现代的”形式。

动词auta-有两组过去时和完成时形式，它们的含义有所不同。如果要表达纯粹空间上的动作“went away”，某人离开一个地方去到另一个地方，应该使用过去时oantë。依照托尔金的想法，这种形式“是这种-ta结尾的动词的一般形式”（虽然大多数-ta结尾的动词只添加-në构成过去时）。这种过去时应该来源于awantê，显然是awatâ的鼻音中缀形式，在昆雅中这两种形式一般分别演变为oantë 和 auta。（关于awa > oa的变化，参考前文提到过的一个词：hroa “body”，由古形式srawâ派生而来。auta-表示物理动作的完成时是oantië="has gone away [to another place]"。完成时形式显然受到过去式oantë的影响。托尔金提到oantë表现出“来自过去时的n的侵入”（WJ：366）：一般鼻音中缀不会出现在完成时中。

另一组auta-的过去时与完成时仍然很不规律。过去时是vánë，完成时是avánië。vánë的首个音节显然来自词根wâ（WJ：366，明显是AWA的另一种变体），词尾-në肯定是一般的过去时词尾。（同样，完成时形式似乎受到过去式的影响—vánë中的n出现在完成时avánië中。

vánë 和对应的完成时avánië拥有比oantë和oantië更抽象的含义。Vánë的意思不是"went away (to another place)", 而是"disappeared", "passed"。完成时avánië（带有复数词尾-r）出现在Namárië的句子yéni ve lintë yuldar avánier = "long years have passed like swift draughts"中。这句话恰好说明了这种完成时的意义，它的意义肯定不是yéni "long years"去了另一个地点（那样应该是oantier！），"long years"只是流逝了，现在它们已经消失。当主语比“long years”更具象时，vánë/avánië暗示主语消失了，遗失了，死亡了等等。托尔金的确指出vánë/avánië的含义受到相关词vanwa"gone", "lost", "vanished", "past and over" 的影响。它在Namárië中出现两次：Sí vanwa ná, Rómello vanwa, Valimar = "now lost, lost [to those] from the East, is Valimar"。WJ：366中托尔金将vanwa称作auta-的过去分词，虽然它明显与我们之前课程中讨论过的过去分词（由词尾-na或-ina构成）毫无关联。有一些证据指向一种可替的，更少见的分词，词尾为-nwa。然而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我们将vanwa称作分词还是动词性形容词（就像Nancy Martsch在她的《昆雅语基础》中做的那样）并不要紧。

注1：如第八课所提到的，托尔金写Namárië时，很可能他将avánier设定为一个出现在《词源学》中词语的完成时：vanya- "go, depart, disappear"（见词条WAN）。我们也应该承认托尔金在《魔戒》之后对auta-的设想；毕竟它出现在《精灵宝钻》这么主要的资料中。有趣的是，形容词性的vanwa“gone, lost, over”在1915年的Qenya词典（QL：99）中已经能见到，并在托尔金创作昆雅的各阶段中保留下来。

注2：《词源学》的词条GAWA列出了一个十分独特的动词auta-“to invent”。似乎后来的动词auta“go away”在托尔金写《词源学》时并不存在。尽管如此如果我们同时承认两个动词在同一时期昆雅中的合理性，我们也能从某些时态区分它们，例如auta“to invent”大概有最简单的过去时变化autanë。

所有格代词后缀[3]

我们已经讨论过一些添加在动词后面作为主语的代词后缀：nyë (经常缩短成 -n) "I", -lyë "you", -ntë "they"，-lvë 与 -lmë "we" (分别是包含形式和非包含形式 – we also have -mmë 和 -ngwë 和其他词尾来表示 "we"，但它们在托尔金不断变化的方案末期的准确用途还不确定）。我们也指出昆雅的代词一般以词尾出现，不经常像英语一样呈现为独立的词。

代词也能描述所有权或归属权。英语的所有格代词有"my" (和 "mine"), "your(s)", "our(s)", "their(s)"。昆雅用词尾来表示这些代词，按逻辑来说词尾添加在名词后面而不是动词。例如表示“my”的词尾是-nya。因此"my house" 是 coanya, "my land" 就是 nórenya。重音落在代词词尾前的音节上：co-A-nya, nó-RE-nya。所有代词词尾都以辅音丛为首，和一般规则一样，倒数第二个音节的元音后接辅音丛时，重音落在倒数第二音节上。

注意我们介绍过的主格代词词尾全部以元音-ë结尾: -nyë "I", -lyë "you"等等。对应的所有格代词词尾由把末尾元音变为-a派生，因此：

-nyë "I" / -nya "my"

-lyë "you" / -lya "your"

-lvë "we" (包含形式) / -lva "our" (包含形式)

-lmë "we" (非包含形式) / -lma "our" (非包含形式)

所以除了coanya “my house”我们还能得到coalya “your house”，而coalva和coalma在英语中都会被翻译成our house。

注：包含性和非包含性的“our”之间的区别，与包含性和非包含性的“we”之间的区别紧密对应，前面的课程中有所解释。因此“our house”应表述为coalva，如果你说话的对象是房子的主人之一，因此他包含在“our”中。相反地，用coalma来表示“our house”时你说话的对象不是房子的主人之一，他不包含在“our”之内。似乎可以合理地假定词尾-ntë "they" 有对应的 -nta "their"，尽管后者未在任何已出版的资料中证实。一个问题是它会与双数向格词尾冲突，但在具体语境下不难判断ciryanta应该翻译成"to a couple of ships" 还是 "their ship"。可推测出两种词尾甚至可以结合：ciryantanta“to thier couple of ships”！我不会设计任何包含未证实词尾-nta“thier”的后缀，但我认为将它推荐给写作者们是足够可靠的。

将所有格代词词尾与单复数和变格词尾结合：这两种词尾的组合是昆雅名词的形态数量激增的真正原因。我们可得到数以百计的组合，但由于它们只是组合 —其中包括的词尾数量并不是很多，学生的记忆负担也不会很重。

以下是sambelya "your room"（sambë "room, chamber" + -lya "your") 变化为课程中目前讨论过的所有单复数和变格的例子。如果这份列表第一眼看上去比较复杂，学生们就会放心地发现它实际上非常规律，并且不包含任何新信息：从sambelya“your room”开始，把它当成一般的-a结尾名词，添加单复数和变格的一般词尾。这样做的一种结果是它会有-r结尾的复数形式（sambelyar "your rooms"），尽管sambë "room"单独出现时复数形式以-i结尾（sambi“rooms”）。

¤主格/宾格：单数形式sambelya "your room", 双数形式 sambelyat "your couple of rooms", 复数形式 sambelyar "your rooms"。（昆雅的古代形式中有独立的的宾格，我们大概会看到宾格单数形式sambelyá 和宾格复数形式 sambelyai，但这门课程中我们不使用独立的宾格。）

¤属格：单数形式sambelyo “of your room”（属格词尾-o一般会代替sambelya末尾的-a，即使-a是另一词尾的一部分），双数形式sambelyato"of your couple of rooms", 复数形式 sambelyaron "of your rooms".

¤所有格：单数形式sambelyava "of your room", 双数形式 ?sambelyatwa "of your couple of rooms", 复数形式 sambelyaiva "of your rooms"。（此处我们为所有格和属格给出了相同的翻译，但它们的含义肯定有细微差别。）

¤与格：sambelyan "for your room", 双数形式 sambelyant "for your couple of rooms", 复数形式 sambelyain "for your rooms"。

¤向格：sambelyanna "to your room", 双数形式 sambelyanta "to your couple of rooms", 复数形式 sambelyannar "to your rooms"。

¤离格：sambelyallo "from your room", 双数形式 sambelyalto "from your couple of rooms", 复数形式 sambelyallon (或者-llor) "from your rooms"。（在向格和离格中重音在词尾前的元音上[例如sambelyAllo]，一般的重音规则适用于此处列出的所有形式。）

注：《埃兰迪尔宣言》中包含sinomë maruvan, ar hildinyar "in this place will I abide, and my heirs"。根据hildinyar "my heirs"有人可能会提出以-i构成复数形式的名词应该在添加所有格词尾和第二层的复数标记（例如-nya-和hildinyar中的-r）之前添加上。如果这样，“your rooms”应该是sambilyar而不是上文提出的sambelyar。这是有可能的，但例证hindinyar有它的特殊之处，见下文。

注意所有格代词词尾一般先添加，单复数和变格的词尾加在其后：因此“from your room” 是sambelyallo而不是sambellolya。来自托尔金的例子有问候语Anar caluva tielyanna "the Sun shall shine upon your path" (UT:22, 51)，名词tië "path"在此处与代词后缀-lya结合，tielya“your path”进一步随着向格后缀-nna“upon”扩展为“upon your path”。（在一些托尔金逝世后出版的资料中，相反的顺序的确存在，所以或许“upon your path”也可以是tiennalya。但“代词词尾优先，变格词尾居后”的规则似乎是最权威的设定，在本课程中一直遵从。）

名词与代词词尾和变格词尾同时结合的另一个例子出现在最著名的精灵语问候中："a star shines on the hour of our meeting": Elen síla lúmenn' omentielvo。直至这节课我们才终于讲完了完整理解这句话所需的全部语法：Elen "a star", síla "shines" 或者 "is shining" (动词 sil- 的现在时/进行时), lúmenn' 或完整形式 lúmenna "on (the) hour" (名词 lúmë "hour" + 向格词尾 -nna "on")，最后是和我们现在讨论的内容相关的词：omentielvo。它必须拆解为一个抽象名词（或动名词？）omentië "meeting" + 词尾-lva：包含性的“our”（目前只在此处证实过），omentielva“our meeting”随后添加上属格词尾-o来表达“of our meeting”：因此得到omentielvo，词尾-o代替了末尾的-a。

《魔戒》的第一版中（1954-55）出现了omentielmo而非omentielvo，后者由托尔金在1966年的修订版中给出。关于这个变化背后潜在的理论，有些矛盾又令人困惑的信息被公布出来。托尔金似乎对这个改变给出了一个“故事背景内的”解释，在汉佛雷·卡朋特（Humphrey Carpenter）对其编辑的托尔金信件集的注释里简单提及(信件集:447, 注释#205)：

昆雅语的独特之处在于它的双数屈折变化，取决于被提及的人数；不理解这种现象，托尔金标注道，是‘通常人类会犯的错误’。在这种情形下，托尔金的注解中提到《领主之书》（Thain's Book of Minas Tirith），即虚构中的《魔戒》原型之一，拥有词汇omentielvo，但佛罗多的原始手稿（已失传）中大概会是omentielmo；而在当时语境中omentielvo是正确的形式。

整个问题十分的模糊，我们非常希望看到卡朋特的资料中如何解释。佛罗多·巴金斯亲自写的（！！）“原始手稿（已失传）”（！）中的错误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在当时情况下”omentielmo是错的而omentielvo是正确的？根据这份资料，其中出现了“双数屈折变化”。在课程的最初版本中，我将这句话解读为：佛罗多对吉尔多说的"a star shines upon the hour of our meeting"本应使用双数形式的“our”，因为只提及了两个人（佛罗多+吉尔多），但佛罗多错误地使用了双数的“our”。如今这不像一个明显的错误，因为佛罗多说出“our meeting”时，他可以指他的团体（霍比特人们）与吉尔多的团体（精灵们）相遇。这样一来提及的人数远超过两个，复数的“our”就完全合适了。尽管如此，对于卡朋特模糊的注解，我唯一能理解的是omentielvo意味着“of our (双数的) meeting”，而omentielmo意味着“of our (复数的) meeting”。我尝试过以某种方法把代词词尾-lv-中的-v-和双数词尾-u建立联系，这样包含-lv-的代词就会和由两个人组成的双数“we”：“thou and I”有关。

但早期对佛罗多的语法错误有着另一种解释—这个错误由后来一位抄写员在《领主之书》中好心地改正了。迪克普洛兹，美国托尔金协会的建立者，《寄给普洛兹的信》的接收者，犯了一个错误导致如今美版《魔戒》中的一处混淆。下面是他的解释，引用在1978年《精灵语研究简介》（编辑者吉姆·艾伦（Jim Allan）第20页：

原始版本是Elen síla lúmenn' omentielmo, 意思是'A star shines on the hour of our (my, his, her, 没有 your) meeting.'。托尔金经过再三考虑，把此处改为了omentielvo, 'of our (my, your, 也可能表示 his, her) meeting.' 这当然是一处合理的改动，它出现在Ballantine版本的第一批印刷中。然而我将它当成了一处明显的错误，说服Ballantine改正了它。这次“改正”引发了另一个错误，[改过之后的]omentilmo据我所知，没有任何含义。omentielvo才是正确的。很抱歉导致了混乱。

（我明白现在的美版《魔戒》中，错误由普洛兹先生的好意导致，但这个误导性的错误很早以前已被改正。）普洛兹告诉我们的是omentielvo含有包含性的“our”（在语境中是正确的），而已废弃的omentielmo含有终于被托尔金决定为非包含性的“our”（因此在此处不合适，佛罗多说出“our meeting”时，他的说话对象精灵们肯定包含在“our”中）。这不是卡朋特在托尔金信件#205的注释中暗示的解释，那里的问题似乎在于“双数变化”。普洛兹暗示他提供的解释以托尔金寄给他的一封信为根据，可是这封信似乎已经不存在了（太糟糕了…研究托尔金的语言学家们和苏富比拍卖行都会很感兴趣的）。

2002年1月我们有了 Vinyar Tengwar #43，编者对“《魔戒》修订版出版之前代词系统的重构”发表评论（第6页）。其中一个变化包括复数包含性代词“we ，our”的标志由-lm-变为-lv-。（原先-mm-是非包含的，-lm-是包含的；现在托尔金把-lm-改为非包含的而-lv-成为新的包含性代词，根据VT43：6被代替的-mm-如今却成了“双数”…此处学生们能体会到克里斯托弗·托尔金在SD：440的评论 — 他父亲不断的修改“对学习这些语言的人而言是令人沮丧的”！）源于VT43的信息似乎证明了普洛兹对omentielmo变为omentielvo的解释，但是在汉佛雷·卡朋特对信件：447的注释中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支持，不过它也是含糊不清的。

比尔·维尔登（Bill Welden），负责发表托尔金语言学手稿的小组成员之一，于2002年2月8日根据一封Elfling信件给出他的看法：

卡朋特的解释不是权威的，是未经托尔金的参与而从他自己的注解中总结出的，并且可能是过去的（不成熟的）构想。普洛兹的解释只表达了-lmo是一个失误，但这个解释是权威的，因为托尔金考虑过其中所有事[…]他在信中提前做出了决定。

维尔登提出的是‘既然托尔金将这个解释寄给了迪克·普洛兹，它就必须被当成权威的’。但我能想起出自托尔金信件的其他语言学构想，它们后来被废弃。（一个明显的例子：1958年托尔金致信Rhona Beare 中提到“维拉们没有自己的语言，他们不需要”，但或许是一年之后写成的论文《昆迪与埃尔达》中，他引用了维拉语言中的很多词汇 — 书信集：282 vs. WJ：397-407.）

尽管如此，现今的课程版本中我采用了呈现在VT43中迪克·普洛兹给出的体系。因此复数包含性的“our”由词尾-lva标记，复数非包含性的“our”词尾是-lma，大概也存在词尾-mma表示“双数的”our（不过仍不清楚它是包含性的"thy and my", 还是非包含性的"his/her and my"）。这对应了之前课程中使用的“we”词尾：-lvë 是包含性的"we", -lmë 是非包含性的"we" (-mmë 双数的 "we"，我们不知道它是包含性的还是非包含性的）。

辅音结尾的名词添加代词词尾：为了避免不合理的辅音丛，代词词尾前需要额外添加元音-e-。正如我们知道的，变格词尾前也会出现额外的元音。将atar "father" 和 -lya "your"结合起来表示“your father”很可能得到atarelya（因为**atarlya不是合理的昆雅单词）。“Our father”在托尔金翻译的《主祷文》中证实为ataremma（VT43：8；后来的版本里奇怪地出现了长元音为首的átaremma，或许是a Ataremma“o our father”的缩写）。

这种形式属于早期构思，那时非包含性的“our”还是-mma而不是后来的-lma，值得注意的是托尔金在名词和词尾之间加入了-e-作为连接元音。如果他晚年修改了《主祷文》的翻译，第一个词大概会变成使用新词尾的atarelma（或átarelma），但词尾之前的连接元音相同。

可能名词是复数时，i会被用作连接元音，如果代词词尾和变格词尾遵循相同的规则。托尔金给出过elenillor“from stars”。因此“your stars” 应该是类似的elenilyar，“our（非包含的）father”显然是atarilmar而非atarelmar。（当然，重要的是末尾的-r在此处作为复数标记，所以不会出现关于数量的误解。）《埃兰迪尔宣言》中的hildinyar“my heirs”可能是一个例子，如果名词“heir”是？hil，词干hild-，因此复数是hildi。

然而词尾-nya“my”似乎比较特殊。当需要连接元音时，它似乎总是偏向于使用-i-，不论添加词尾的名词是单数还是复数。好像连接元音-i-反映了构成埃尔达语（Eldarin）第一人称代词的古词根元音，也就是NI2（列出在《词源学》中，简单地定义为“I”）。《费瑞尔之歌》中用Anarinya而不是**Anarenya来表示“my Sun”。类似地，“my father”是atarinya（LR：61）而不是？atarenya；我们不知道后者是不是合理的形式。（主格）复数“my fathers”肯定是atarinyar，这样单数和复数形式就有了区别。同样，hildinyar“my heirs”的单数形式是具有相同连接元音i的hildinya“my heir”，因为在词尾-nya之前总是偏向于使用-i-。（我写下课程的最初版本时hildinya还是一个假设的形式，但现在它出现在了托尔金的手稿中：VT44：36）。另一个词尾的情形下，例如-lma“our”，我们可能信服地看到hildelma（？）“our heir”和hildimar “our heirs”之间的不同；后者的-i是用作连接元音的一般主格复数词尾。（《词源学》词条KHIL恰好列出了这样的形式hildi—解释为“followers”，意义上非常接近“heirs”。）

词尾-nya被暗示为当它添加到-ë结尾的名词后时，-ë会被-i-代替（很像复数词尾-i加到名词后时代替词尾的-ë）。然而2000年夏季公布的一个源于托尔金的例子表明并不是这样：VT41：11中出现了órenya, 而不是 **órinya, 意思是 "my heart" (órë：“heart”，指“inner mind”）。根据我们试图总结清楚的规则体系，复数的“my hearts也应该是órenyar而非?órinyar，因为órë 以-ë 结尾，并不需要在后缀前添加连接元音。参考《寄给普洛兹的信》：lassennar，lassë "leaf"的复数向格形式，不是**lassinnar — 即使主格复数是lassi。同样，我们很可能见到lassenya“my leaf”和lassenyar“my leaves”（不太可能是**lassinyar）。连接元音-i-只在辅音结尾的复数名词需要添加词尾时出现；单数名词使用-e-做连接元音，除了添加不论单复数都需要使用-i-的词尾-nya。（如果是复数，它会被添加在-nya之后的数量或变格二级词尾标示出来。）

注：当然我们必须假设以-ë结尾，词干形式却以-i-结尾的名词需要添加词尾时会遵从上面的规则。如果lírë (líri-) 意思是 "song", "my song" 显然是lírinya（复数lírinyar“my songs”）。但此处其实是个不同的问题，因为我们在任何后缀前都会见到líri-，无论代词后缀还是变格后缀（lírilya“your song”，属格lírio “of a song”等等。）

某些例子中不添加任何连接元音而是使用缩减形式。UT：193提供了aranya，没有翻译但意思明显是“my king”（埃仁迪丝用这个词来指代努门诺尔的国王）。它由aran“king”+-nya“my”构成，不合理的形式**arannya被简化为aranya。可能？araninya也是合理的昆雅单词，但如果名词末尾的辅音和代词词尾首位的辅音相同，它们合并可能是被允许的—添加变格词尾时也会出现这种现象。（例如mindon“tower”的复数向格是mindonnar而非mindoninnar；或许“my towers”是mindonyar而不是mindoninyar。）

尤其是涉及到词尾-nya“my”时，缩减形式会出现在没有必要缩减以构成语音上允许的单词的地方。高等精灵语的“son”是yondo，“my son”可能是单纯的yondonya，没有理由怀疑它是不合理的形式。但是LR：61中埃兰迪尔称呼他的儿子为yonya，是yondonya的缩减变体。或许yonya主要于称呼儿子时使用。如果是这样，另一个例子也可以对应：昆雅语表示“child”的词是hína，或者包含短元音的hina—后者只用于“称呼（年幼的）孩子”（WJ：403）。托尔金注解道，hina是一种称呼形式，经常以hinya“my child”形式出现—后者由hinanya缩减而来（WJ：403）。

第十四课总结：昆雅的向格词尾是-nna（复数-nnar），表示基本含义“to，toward”，例如ciryanna“to a ship”。在特定语境下，它还可能表示“on，upon”或“into”。离格的词尾是-llo（复数-llon，也可以选择-llor）表示“from”，例如ciryallo“from a ship；有时离格也表示“out of”。向格和离格的双数词尾分别是-nta和-lto（至少由-t构成双数形式的名词是这样，可能由-u构成双数形式的名词还会使用基本词尾-nna或-llo，直接加在-u后面）。如果辅音结尾的名词需要添加向格或离格词尾，词尾前面需要添加连接元音（单数时是-e-，复数是-i-）来避免不能出现的辅音丛；否则就使用缩减形式（例如Rómello "from the East", 来自Rómen-llo）。— 动词equë是特殊形式，它不随时态变化也几乎不添加任何词尾；它的含义是“said”或“says”，用于在主语是专有名词或独立代词时引语（主语后面是equë而后跟着引语）。— 动词auta- “pass，go away，leave”有特殊的过去时和完成时形式：oantë 和 oantië 表示空间上离开某地（去往另一个地方），但vánë 和 avánië 表示消失、遗失或死亡。— 昆雅的所有格代词一般用加在有关名词（被拥有的物品）后的词尾表示。这些后缀包括-nya "my", -lya "your", -lva "our" (包含性), 和 -lma "our" (非包含性)。表示“we”的词尾在六十年代经过了几次改动，但以上好像是最终的结果。注意这些所有格词尾和加在动词后的主格代词后缀相对应，前者以-a结尾而后者以-ë结尾（因此未证实的“their”词尾很可能是-nta，对应-ntë “they”）。双数的“our”也有用于表示的词尾，在托尔金的修改之后成为了-mma，虽然不清楚它是包含性的("thy and my") 还是非包含性的 ("his/her and my")。需要连接元音时，它被添加在名词和代词词尾之间，很可能和变格词尾-nna和-llo遵循同样的规则，除了词尾-nya“my”似乎一贯使用连接元音-i-。名词添加了所有格代词词尾之后，它可以被当作-a结尾的名词进行进一步数量或变格的屈折变化。

词汇

现在我们已经全部学完了1-12的数字（包括推测的数字rasta）。很不幸更大的数字非常模糊不清，即使我们有一些线索。我会在课程附录里写一些关于此处的想法，但在这节课和接下来的几节课中我们会介绍已证实的序数词 — 表示系列中的顺序或位置，比如英语的 "first", "second", "third" 等等。

minya “first”（参照数字minë “one”和形容词性词尾-ya。精灵的第一个族群原本的名字就叫Minyar，虽然诺多后来把他们称作Vanyar或“fair ones”。[WJ:380,382-383])

equë "say(s), said"(后接引语的无时态动词）

auta-"to leave, to go/pass away"（过去时oantë 完成时 oantië, 另一种是vánë 和 avánië，后者两种形式如上文所释表示消失或逝去。）auta-的“过去分词”据说是vanwa“lost，gone，passed，vanished”—但这个词也能当作独立的形容词使用。

menta- "to send"

ruc- "to feel fear or horror"; "to fear"（据说被害怕的宾语要由“from”构成，大概意思是英语中作为直接宾语的词在昆雅中要使用离格。）

ambo“hill”

mindon“（great）tower”（参照《精灵宝钻》中提到的Mindon Eldaliéva "Great Tower of the Eldalië"。mindon的第一个音节和minë "one"有关，因为mindon指一座独立的塔，不是更大建筑的一部分。）

Númen "West" (参考 Númenor, Númenórë "Westernesse" 或 "West-land": núme(n)-nórë）似乎基本方位的词语要被当作专有名词，首字母大写而且不需要冠词；例如Namárië中的Rómello（托尔金把它翻译成“from the East”，虽然昆雅词组中没有冠词i）。

sambë "room, chamber"（辛达林语sam，samm-；参照末日山内的Sammath Naur 或 "Chambers of Fire"）

yondo "son"

haira "far, remote"

et "out"（后接离格以表示“out of”）

除了一贯地介绍十二个新词汇之外，我们再介绍一些专有名词，后面的练习中会用到它们。根据惯例我们会避免在练习中出现和托尔金神话故事的明显关联，因此由托尔金创造的专有名词不会出现在此。但我们能用他定下的规则创造新名词。词尾-（n）dil经常出现在阳性名字中，表示"friend" 或 "lover", 例如 Eärendil "Sea-friend" 和 Elendil "Star-friend" (也指 "Elf-friend"，因为elen和Elda原本是有关联的，甚至常被伊甸人混淆：WJ：410）。所以我们能确定地说出Calandil“Friend of Light”。关于创造阴性名字，一个办法是-a结尾的形容词可以把词尾改成-ë变成阴性名字（不要和形容词复数形式混淆）。例如努门诺尔的女王之一名为Ancalimë，显然由最高级ancalima“brightest，exceedingly bright”变化而来。（类似地，阳性名字可通过把词尾-a变为-o或-on构成。例如Sauron来自saura“ foul，putrid” —忽然理解了为什么黑暗魔君不允许他的仆役使用精灵给他起的名字！）从合适的形容词nessima开始，我们能派生出一个大概合理的女性名字Nessimë "Youthful One"。不过Calandil和Nessimë的含义在练习中并不重要。

练习

1.翻译成英语。

A. Lelyuvalvë i mindonello i coanna.

B. Ilyë Eldar avánier Ambarello.

C. I Naucor utúlier i orontillon; elendientë i coannar ar súcar limpelva.

D. I úmië ohtari mapuvar i malta lielvava mentien harmalvar haira nórenna.  [Lielvava = lielva + 变格词尾-va!]

E. I nís oantë coanyallo ar lendë i sírenna.

F. I minya cirya tuluva Númello.

G. Quen rucë i rávillon, an amátientë i aran lielmo, ar úvantë auta nórelmallo.

H. Equë Nessimë Calandilenna: "Yondonya avánië sambenyallo!"

2.翻译成昆雅。（注意“our”一直都是复数代词，无论它是包含形式还是非包含形式，因为目前还不清楚双数的“our”-mma是包含性的还是非包含性的）：

I. Calandil said to Nessimë: "Your son has gone out of the house, for all the boys went to the hill."

J. From heaven [Menel: the sky] the sun is giving light to our (包含形式) world, and the darkness has passed.

K. Calandil said to the evil king: "You have sent your warriors to the tower to find my sons. My thrall will protect the boys, and they will not be lost!"

L. The man having [arwa] the ships wanted to leave, and all the ships went away west[wards].

M. We (非包含形式) went to a two-room apartment [sambë的双数形式!], and the man from the hills gave your son a great sword, saying [quétala]: "The sword comes from a remote land, out of the outermost West." ("Outermost": 用haira的最高级.)

N. All trees died and disappeared from our (包含形式) land, and Calandil and Nessimë said: "We (非包含形式) will send our (非包含形式) thralls to find a land with [或'having' = arwa] many trees."

O. The maiden said to the animal: "I fear [/I'm afraid of] your big horns (双数)."

P. I went to our (包含形式) room to gather my things, for I wanted to give my brother my first book; the book lay [/was lying] on the floor.

额外练习

包括昆雅名词与代词词尾、数量/变格后缀结合。

（学生们最好在开始额外练习之前核对上一个练习的答案。）上面的练习中有一些名词同时与代词词尾和变格词尾结合的例子，例如lielvava "of our people"。熟练的昆雅使用者能一眼看出这种形式的含义，甚至把例如ostolvallon这样独立的词理解为独立的含义“from our cities”，不需要刻意地把它拆成osto-lva-llo-n "city-our-from-plural"。当然熟练的昆雅使用者也能够轻松地使用此类词汇，毫不犹豫地把相关词尾结合在一起。

3.把以下独立的的昆雅单词翻译成英文短语。

注：练习的答案中使用了这几种简化的“对应翻译”：属格和形容词性所有格全部翻译成“of-”结构，与格用含有“for”的介词短语表示，向格和离格分别表示为含介词“to”和“from”的短语。下面的英语-昆雅语翻译也使用同样的规则，“of”根据含义翻译成属格（gen.）或形容词性所有格（poss.）。— 这些练习中有一些包含双数后缀“our”（-mma）的例子，但由于我们不知道它是包含性的还是非包含性的，它在这里只标记为“双数”。

a) Coalvallon

b) Hroanyan

c) Hroalvain

d) Lambelvar

e) Nórelyanna

f) Engwelmar

g) Aranelyallo

h) Mólinyo

i) Mólinyaron

j) Ostolvannar

k) Lielmo

l) Yondolyava

m) Sambelmat

n) Sambenyant

o) Sambelyato

p) Sambelvanta

q) Sambelyalto

r) Lienyava

s) Yondolvaiva

t) Tárilyan

u) Lielmaiva

v) Nerinyaiva

w) Nerinyava

x) Seldonyain

y) Ciryalmalto

z) Yondommo

4.翻译成单独的昆雅词语（"of" = 根据具体含义翻译成属格或所有格, "for" = 与格, "to" = 向格, "from" = 离格）

a) To your hills

b) For our (非包含形式) peace

c)Your two-volume book (用parma的双数形式)

d) To your tower / To your towers (分别翻译成单数和复数形式)

e) Of (所有格) our (非包含形式) queen

f) Of (所有格) my sisters

g) From my sister

h) Of (属格) our (包含形式) gifts

i) Of (属格) our (包含形式) gold

j) For our （包含形式) joy

k) Of (属格) your wine

l) From your world

m) Of (属格) my sun

n) For my king

o) Of (所有格) our（非包含形式）son

p) Of (属格) our (非包含形式) cups

q) For your pair of birds (用aiwë的双数形式)

r) To our (非包含形式) double walls (用ramba的双数形式)

s) From our (包含形式) double walls (同上)

t) From your lands

u) Of (属格) my [two twin] sisters (用seler, sell-的双数形式)

v) Of (属格) our (非包含形式) treasures

w) To our (包含形式) horses

x) For our (双数) house (= "for the house of the two of us")

y) For my brother

z) To our（非包含形式）trees.

[1]allative

[2]ablative

[3]possessive pronominal endings